世界会是如此这般,只是因为我们告诉自己它是如此这般
नेति नेति

这两三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把它们都只是解读为巧合而已,那么世界是如此的无聊。如果我把它们连成线,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有点什么,那么世界就会变得神秘且有趣起来。

这些事情是关于冈仁波齐和观音的。我在写下前面这句话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没有镜子,我想应该是神秘的微笑哈,是由内心升起的某种感觉触发的微笑。它俩最近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我生活中,不是我主动的,也许是我主动的。

对于冈仁波齐,最开始是跟冥想课的同学聊到《大师在喜马拉雅山》时她带出来的,我说我曾经在那边发生过一件当时不觉得后来想想有点神奇的事情,但是卖了个关子没有具体的讲。结果在我下楼去接孩子时,见到了一个穿亮绿衣服的人,一瘸一瘸的走在前面不远处出了小区的门。我当时就愣了一下,这是场景还原吗?这就是我当时在冈仁波齐瘸着脚走了二十多公里的样子,瘸的脚都一样唉……

后来在广州上课,又有另外一个同学说起冈仁波齐,我就讲了这件事情,她来了个绝妙的回复:“这 NPC 演的也太假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把这位同学也当成了 NPC 哈(莫怪)。

过了一阵子,几乎不上小红书的我在小红书上找武夷山相关的信息,结果小红书给我推送了冈仁波齐,我也不知道冈仁波齐跟武夷山有什么关联。

然后就在前一两周,有个同学突然问我冈仁波齐去过吗?他们有计划明年去转山,但是还没想好。过了几天后,家里墙上洞洞板的笔筒上的冈仁波齐的冰箱贴莫名其妙的掉到了桌子上,那个高度,没有人会剐蹭到,猫也够不到,风更刮不下来了。

好吧,如果把这些事情瞎联系在一起,我跟冈仁波齐之间还是得再续前缘,得再走一遭看看之前的莫名其妙的事件有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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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观音,起因也许在于我在练习 Kriya yoga 中的 Gayatri Mantra ,练习很长一段时间后,从外在的音转到了默念,再转到沉思其中的含义,再到沉思其中的含义时不再有语言的描述,而变成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Gayatri Mantra 梵文有很多种翻译,斯瓦米韦达翻译为:冥想“神”在太阳的璀璨光芒中闪耀。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去掉语言后的画面是观音在太阳的光芒中闪耀。(我不是佛教徒,但是爱逛寺庙,所以多多少少会受某些暗示,而且尤其是观音,只要是中国人,集体无意识里应该都有他/她的影像)

然后到十一期间,在杭州丝绸博物馆的丝绸之路上的长安展览上,看到了唐朝密宗的十一面观音石像。再到十月底在深圳的敦煌展上看到了莫高窟 321 窟的十一面观音的壁画,以及榆林窟 2 号窟的两幅巨大的西夏水月观音图。我在水月观音图前站了很久很久。看到什么了吗?没看到神性、佛性,我只看到了线条的飘逸以及松弛感哈。脑里闪现的是瑜伽经 2.47:松劲而融于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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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 11 月份在广州上课时,跟我同住宿舍的一孩子 (00 后),随时携带着水月观音的相框,上课时也带着放在瑜伽垫上。我没有问,他自行告诉我关于他从小跟观音的渊源,深信不疑。

我现在会觉得某些事物、某些人、某些事件的出现,如果真有“神”的话,那么是“神”派来点我的哈,让我不要过得那么“科学”,那么“理性”,那么的“非要把某些体验在智识的层面合理化”。在理性、科学的视角下,世界虽然也是丰富多彩,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点像廉价耳机,或是廉价的显示器,虽然也能播放音乐、显示色彩,但是干巴巴的,不鲜活。

借用唐望的一段话:“我们普通人类的问题在于把世界与人类的有限的思想、视角看出去的世界搞混在一起了。因为这样使我们感到舒适安全。当他年纪变大时,会相信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相信这个世界已经不再神秘。而巫士们所谓的世界是指生命、死亡、人类、同盟及所有环绕我们的一切,世界是不可思议的。他们把世界视为一连串无止境的神秘,而把人类的作为(行动、言语、思考)视为一连串无止境的愚行……”

超出我们人类的行动、言语、思考之外,一定还存在着些什么……这种观念并不是非要信个教才可以,而只是对世界保有一点好奇,保有一点神秘感,保持觉知的状态去“捕捉”点神秘感,去探索看看,在能被意识解读的感受之外、之内、之中还有什么?

无关于什么禅什么定,无关于三什么摩地,只是让世界,让自己个人视角、个人体验下的世界变得鲜活、多层、多维一些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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