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练习有点呆滞,没有流动的感觉。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两周的序列是在每个体式中都停下来唱一遍Mantra,然后再做下一个体式,这种停顿可能会让自己略微有点烦躁,不像以前Mantra是随着动作、呼气而唱的。所以身心状态(睡眠、情绪等)对练习的干扰会比较明显。
当练习成为一个习惯后,虽然不用像刚开始那样对抗自己的惰性,需要逼自己去练习,但随之而来会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容易变成无觉知的例行公事。这个问题隐藏的比较深,也许危害更大。因为看起来自己好精进,其实只是机械性的重复而已。
那么怎么避免这种机械性的重复?也许有三种办法,第一种是无脑的熬下去,相信重复能开出花来。第二种是找回觉知。第三种是让练习时不时发生点变化。
第一种对我这个及其讨厌重复的人而言,绝对无法做到,而第二种则需要强大的内心,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的练习中找到新鲜感,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找回觉知就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如果真那么容易找回觉知,那根本就不需要练习,吃喝拉撒睡就可以了。
而第三种,就是我现在练习的方式,在变与不变之间找到一个平衡,不能老变,也不能不变。 两个星期换一套体式序列,虽然来来回回就十多个体式,但是加入呼吸,加入唱诵后,三个变量在一起就可以有无穷的变化。这对于练习习惯的养成也非常有效,毕竟极大部分人都是多巴胺驱动喜新厌旧的,需要时不时有点新鲜感才能哄骗自己练下去,所谓的自律也许是反人类的。
把吠陀唱诵(Vedic Chanting)以及密宗的咒语(Tantric Mantra)整合到体式练习中,这也许是克里希那玛查雅(Tirumalai Krishnamacharya)对瑜伽最伟大的革新之一(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声称一切来源于瑜伽的传统。但据我了解到的另外一些印度瑜伽修行的传统(不是现在很多瑜伽馆里的杂技运动),以及一些经典里,都没有这种将唱诵融合到体式之中的练习方式。
也许因为吠陀唱诵带有浓厚的印度教色彩,密宗的咒语或是某些传承里的咒语基本上是秘传,是从上师那里口贴耳领受的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基于这种考虑,对于穆斯林或基督徒,克里希那玛查雅绝不会给他们推荐印度教Mantra。但会与来到他那里的西方人分享,因为他认为这些西方人是开放的多元的,没有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他的儿子也是瑜伽老师的T. K. V. Desikachar曾经在访谈中明确的说过,习练者可以用任何符合个人信仰的、可以让自己内心祥和的或是会引发某种神圣感觉的母语词句来唱诵,比如“阿门”,比如“南无观音菩萨”等等。
另外,Mantra——咒语、密语,更多是精神层面的修炼,所谓的持咒,不是唱,而是念,更多是跟冥想结合,从有声的震动到无声的内在的震动,调频到与世界的共振、与宇宙的共振,与梵的共振。这种情况下,如果在体式的动作过程中唱诵,反而会是一种干扰。
所以这也是为何体式是体式,Mantra 是 Mantra ,八竿子打不着。
在全球的互联网上,我找到的只要整合了唱诵的体式习练,基本上都可以溯源到克里希那玛查雅。但是相对而言,网上的信息毕竟有限,也许有很多秘传不为外人所知,所以可能会有点片面。如果你了解到有哪个传统瑜伽的传承里体式练习是加上唱诵的,方便的话请告知。
那么为何克里希那玛查雅要在体式练习的每个动作中加入唱诵呢?我懒得写了,体式练习中加入唱诵的玄妙,只有长时间不间断的练习才能在某个时刻突然领悟到,然后继续练习,又会在某个不期然的时刻突然蹦出新的领悟,这也许只是我个人矫情的解读,没有可参考性,明白的不用多说,多说无益。
这歪楼歪的,本来不是想写这个的。罢了,这不是一次两次了。